公告
莘县信息港(http://www.sxxxg.com.cn/)服务大家,欢迎分享传播!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将为您信息免费推广,现在免费注册会员,即可免费发布各类信息。
关闭
免费发布信息
当前位置: 首页 » 莘县新闻资讯 » 娱乐新闻 » 正文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发布时间:2017-11-07 13:24:33
核心提示:  我回了药房,立刻撅着屁股钻进大箱子里,一翻捣鼓,找出一个大匣子。里面胡乱放着袖珍的精钢小弓,玄机奇巧的袖箭,轻薄的匕
 
 
  我回了药房,立刻撅着屁股钻进大箱子里,一翻捣鼓,找出一个大匣子。里面胡乱放着袖珍的精钢小弓,玄机奇巧的袖箭,轻薄的匕首等暗器。我把袖箭取出来,仔细检查一番,机关该上油了,其他都很好。
 
  这一年来萧暄给我搜集不少书,除了医学书籍外还有不少机械木工方面的书。莘县信息港www.sxxxg.com.cn获悉当年我闲时照着书又融合了现代知识,做了几样暗器。因为战争都是真刀真你来我往,这些暗器就一直放在我这里,也没想着献给萧暄。如今他以身赴险,这些小玩意儿终于可以起一些作用了。
 
  我花了一天的工夫把每个机械都调试了一番,打磨光滑,上油,然后重新配了几种毒药和,用拇指大的小皮囊分别装好,一并呈到萧暄萧王爷面前。
 
  萧暄识货,一拿起那个袖箭就爱不释手。我给他戴着,告诉他用法,他立刻实践。只见挥手之间,三枚精钢小箭疾射而出,铮铮三声,牢牢定在门板上,箭头深深陷进木头里。
 
  萧暄赞叹:“好!”
 
  我得意洋洋:“科技为人类服务。”
 
  我把药一古脑掏出来堆在桌子上,分别把用途指给他。完了,有点遗憾:“老爷子书里写了如何养蛊,我一直心痒痒也想弄一对,只是忙着耽搁了。等有空了一定养,你一只我一只,以后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
 
  话没说完,萧暄一张脸已经凑得老近,笑得十分诡异。
 
  我结巴:“你你你……干……干吗?”
 
  他两手已经抓住我的头,在我脸颊上响亮地啃了一口。
 
  “我们小华这么能干,奖励你一个!”
 
  我满脸发烫。这气力真大,亲就罢了,牙齿都动用上,简直像头狼,口水糊得人一脸。我不满地伸手擦脸。
 
  这一擦又擦出问题,萧暄不知怎么就生气了,把手里东西一丢,将我整个人抓了过去,气愤地张口就啃在唇上。
 
  等他放开我时,我脚都站不稳了,脸烫得可以煎鸡蛋。
 
  萧暄满意地笑,摸摸我的嘴,嘴巴凑到我耳朵焙“下次不许擦我亲过的地方,否则……”
 
  他吹一口气,我打个哆嗦缩进他怀里。
 
  四日后,我跟随萧暄前去谈判。他们一行个个严阵以待肃穆庄严,就我暗暗兴奋仿佛参加旅行团。
 
  南竹县是个小地方,那酒馆也果真如描述中一般清凉简朴通风采风良好――充顶了也只能塞三十个人吧?
 
  难怪选这里,有啥动静都一目了然。
 
  酒馆主人是个胡子大叔,有着江湖人的身材和神秘感。自己店里兵戈林立,他无动于衷自己拨着算盘珠子算帐。
 
  然后,赵策先生迟到。
 
  萧暄倒见怪不怪:“他爹该给他起名字叫守时。从我认识他起,上学,吃饭,聚会,甚至抢女人,无一不晚到。他这次要准时来了才有猫腻。”
 
  萧王爷慢条斯理地喝茶。外面一个悦耳男声响起:“数年不见,燕王一如既往牙尖嘴利不饶人。”
 
  赵公子翩翩而来。
 
  的确是翩翩。一身白衣,金冠玉带,容貌清俊端庄,可惜神情十分飘渺,好像没怎么睡醒。都说他是名扬天下的才子,可是同样是才子的宋子敬身上有那种文雅内涵,在他身上统统看不到。
 
  这样的人,却不远万里深入敌军来谈判?
 
  萧暄歪着嘴笑,站起来:“这次不算迟得太久。”然后转过头来同我解释:“有次诗会,都上饭后水果了他才来。”
 
  他这么一说,赵公子自然把视线投到我身上。
 
  “敏姑娘?”赵公子给我行礼,“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我讪笑着回礼:“听闻公子身体不适,所以随王爷前来为公子看病。”
 
  赵策一笑,嘴角居然还有一个小酒窝:“那可要劳烦姑娘了,在下先谢过。”
 
  客气完了,赵策身后跟着的几个文武官也走进来。不等介绍,就听萧暄笑着打招呼:“王大人,刘大人,马将军……”竟然认识大半。
 
  被点名的官员笑得都很勉强,碍于面子也不得不礼貌应答。
 
  两方入座,热茶酒水端了上来。
 
  结果赵公子张口说:“饿了,上饭吧。有八宝鸡吗?”
 
  胡子大叔不客气:“这里只有茶和酒。”
 
  赵策抱怨萧暄:“老六你太小气了,没有诚意也得有钱。大老远的被那帮老头子逼过来同你谈判,一口饭都吃不上。”
 
  那帮老头子站在赵公子身后,脸色不大好看。
 
  萧暄把花生米的碟子往赵公子那里推了推:“得了,得了。花生也是粮食。”
 
  赵公子没办法,只好拣花生米吃。
 
  我碎了一地的心。这就是我梦想中精英成群华盖交织威严肃穆具有历史意义的谈判?
 
  眼见一碟花生米见了底,酒斟了两回,茶也添了一次,双方还是在无关紧要地闲扯着最近天气不错秋收很好这酒不错花生炸得正是火候之类废话。
 
  萧暄耐心颇好,依旧笑陪着,赵公子也吊儿郎当全然忘了初衷一般,倒是急坏了赵公子身后的白胡子文官们。他们也都是赵相亲信,朝中重臣,这次陪同前来和谈肩膀上是背负的任务,恐怕就是督促这位没什么责任感的公子履行自己的职责。
 
  于是,有个白胡子老头忍不住,凑上来轻声道:“侯爷,你看……”赵策莫名其妙地看他:“看什么?”
 
  老头僵硬地笑着:“不是看什么。而是,您这酒也喝了,花生也吃了,是不是该……”
 
  “该走了?”
 
  老头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旁边同僚看不下去,出来帮他一把。
 
  “侯爷,出来时丞相交代的事,你可别忘了。(WWW.mianhuatang.la好看的小说)”
 
  赵策不耐烦:“一路上你们都在我耳边唠叨,我能忘了吗?”
 
  萧暄只淡淡笑着,优雅地端起杯子轻抿一口酒。表情既不是讥讽也不是同情,风轻云淡似乎对方的争执同他没有丝毫干系。
 
  谈判桌也是战场。
 
  赵策搁下筷子,对萧暄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都还在太学里念书时的事。一次校场上练习射箭,樊将军要求我们百米中红心。那本就简单,你练得不耐烦了,鼓吹着谢还有小韩他们一起要求射飞靶。樊将军笑你们年纪太小,拉不动大弓,更射不了那么远的飞靶。你却不服气,坚持自己能行,于是当场就拉弓练习。次后半个多月,你一得空就去校场拉弓射靶,酷日当空,风雨无阻。不管是汗如雨下,还是双手血肉模糊,连谢都看不过去劝你,你却咬牙不肯停歇。那些日子我都记得模糊了,却最清楚后来在樊将军面前,你拉弓连射三箭,分别射中三只飞靶时,樊将军的震惊神色。哈哈,他本为了打击你,还故意叫人把那三个飞靶加快了速度。”
 
  萧暄轻笑:“都是少年血气方刚,卤莽冲动时的往事了,你提它做什么?”
 
  赵策说:“我只想说的是,我知道你的为人,一旦认定了目标,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他身后的官员神色都一变。现场气氛顿时紧张。
 
  我只察觉宋子敬不着痕迹地往前迈了小半步,却是将我同对方一个武将隔绝了开来。
 
  萧暄放下酒杯,俊逸面容上还是一片祥和,仿佛真在和少年好友煮酒说往事一般。
 
  也正因为是好友,所以不需言语,彼此了解至深心意相通,所谓谈判,就成了政治手腕下的一个小小闹剧,成了两个男人之间通气的契机。
 
  谈本无可谈,他不会为旧友几句话而改变初衷,他也不会拿出金钱名誉收买。一个是野心勃勃的复仇宅一个是清高爽落的书生,都有自己坚持的宁死不肯弯折的风骨。
 
  “阿铂还是你了解我。”萧暄淡然一笑,“你放眼看看如今大齐,冗官浮泛,凌虐下民;机构亦是叠床架屋,尸位素餐。如今又有赵党当道,上欺蒙陛下,下鞭挞百姓。我是萧家子弟,自幼钟鼎禄食,受百姓奉养,如今见此场面若还能继续呼卢浮白,放浪山水,我不但对陛下不忠,身为臣子不肃厉诓;也是对天下子民的不义,见民于水火而无动于衷。”
 
  赵策脸色肃穆,却一言不发,并没有辩解反驳的意思。
 
  赵策身后的官员已经按捺不住了,“侯爷!丞相交代的……”
 
  “你们是说客还是我是说客?”赵策话语依旧清淡,可是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分量,一下让身后人收了声。
 
  “爹也真是,明明知道成了不的事,还偏偏丢给我来做。仓促的来,灰溜溜地回去,不是惹笑话吗?枉我东齐才子盛名,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知道被点了名的赵家老太太会不会在京城里打喷嚏。不过赵公子显然才不在乎这个,继续说:“我姓的是赵,所作所为,自然不会愧对父母养育。赵家的福或是孽,我也自然会一并承担绝不推脱。而老六,你也有你的立场和责任。你斩奸除恶保家卫国,我孝顺父母保全族人,做的都是自己份内的事。你体会不了我的艰难,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抉择。我们彼此不苛责不要求,待到最后对绝时刻,自有命运做安排。”
 
  萧暄依旧无言,眼帘低垂表情平静,我却看到他握着酒杯的手在发抖。
 
  意气相同情投意和的好友,终究疏途,甚至有可能避免不了将来挥刀相向。谁都不愿意,可是这也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是笑傲江山建功立业君临天下必须付出的代价,是要得到那个权利集中下的至高点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赵策显然不是第一个离他远去的亲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萧暄当然也早就做好了这般心理准备来承受一次又一次撕裂离别分道扬镳天涯路,他在索取失去后的补偿的同时也深深明白有舍才有得的道理。只是,他的心,会在这一次次的舍弃中,变得坚硬,变得冷酷,变得麻木。
 
  而面对这样的无可避免的伤害,我所能做的是什么呢?
 
  我可以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我可以陪伴在他身爆帮他经历熬过伤痛,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把他从这条路上拉走。我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那至尊之惮万朝来贺,同所有人一样,仰望着他,依靠着他,放弃自我?
 
  赵策已经站了起来,丝毫不理会脸色发白几欲昏倒的文官,转身要走。萧暄一动不动继续坐着,手里还捏着早已空了的酒杯。
 
  “公子不忍,我等就代公子行事!”一个武将猛然暴起,拔出长剑跃身刺了过来。
 
  他剑还未近萧暄身前,整个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掀到一爆惨叫着捂住前胸。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住,两方侍卫都拔出剑却都已经不明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宋子敬闲闲收回手,袖箭转眼就被宽大的袖子遮掩住。他人已经完全站到我身前。
 
  “都不许动!”萧暄一声大喝,放下酒杯站起来。他俊毅的脸上一片肃杀之色,威仪高华一下就将两边人马震慑住。
 
  赵策笑,不惊也不怒:“宋先生好武艺。赵某错被世人评为与先生齐名的才子,今日一比,方才觉得才疏学浅,实在是惭愧。”
 
  宋子敬只客气点头,并不作声。
 
  赵公子转向萧暄。萧暄对他疏落一笑,倒是尽在不言中了。
 
  “你这回去,怎么同你爹和你姑妈交差?”
 
  赵策满不在乎:“我早说了土豆做不了玉雕,大不了,打发我去偏远地方做个逍遥侯爷好了,也省得看你挥兵南下,大齐子民自相残杀。”
 
  萧暄脸色一暗。
 
  我却忍不住嘟哝:“攘外必先安内。”
 
  我这句话声音极小,几乎是只动了动嘴皮子。毕竟我一个女人在这种场合怎么都不敢造次。然后赵策的目光还是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吓得我背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只听赵策对萧暄说:“本来我家老头要我告诉你,你若肯收兵,不但送你半壁江山做王,还把秦翡华还给你。不过我看,是完全用不上了。”
 
  他这话刺耳得很,我那心虚害怕立刻变成了怨怼。
 
  萧暄脸上笑容微微收敛,却依旧从容不迫,道:“翡华我固然不舍,可是我既然已经舍下的东西,我就不会再留恋。”
 
  赵策同样脸色一暗。
 
  他借着朋友之名,凭着旧情之便,将萧暄一番看似推心置腹实则讥刺责备的教训。萧暄是个恋旧的人,而且本来局势占了优势,自然在口舌上尽量容忍。但是再好脾气的人也有个底犀终于是心里不快了。
 
  方才被宋子敬打飞的人正被人扶着在旁爆我又想起了我来的本意。
 
  我问宋子敬:“这样看来,还要给他看病吗?”
 
  “看!怎么不看?”回答我的却是萧暄,他阴森森地笑,“这也是我一番心意。赵公子让我这位女大夫把个脉吧。”
 
  “侯爷,使不得。”有白胡子老爷爷阻止,“当心燕党使诈!”
 
  赵策瞅着我笑:“别人不好说,这位姑娘显然不会武。燕王爷带她来此,就已足够显示诚意了。来吧。”
 
  但是总不方便就在这里摆摊子看病。最后我还是在宋子敬的陪同下,随赵公子到了他们下榻处。
 
  赵策有点内力武功,但还是大大方方让我摸他脉门。
 
  我在一群护主心切的大叔们杀人般的目光下把手搭上去,努力排除杂念,专心把脉。
 
  赵公子脉搏强劲有力,昭示着他强健的生命力和良好的生命状态。本来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抽烟不嗑烟不纵欲,除了先天不好的,哪个不活蹦乱跳的。病在哪里?
 
  我很尽责地问:“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结果赵策就等我这一句话,立刻竹筒里倒豆子。
 
  “这一路来就没有舒服过。先是皮肤痒,一抓一道红印子,又痒又疼;然后是咳嗽打喷嚏,却不流鼻涕;然后是头痛,早上和下午分时辰疼;还有骨头关节不灵便,动作大了就喀啦喀啦地响。自己带的大夫,找来的大夫,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就没有一个能治好的!”
 
  当我从失重感造成的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没有实体。
 
  这一个认知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感情我这是死了?
 
  四周一片混沌,有一股力量温柔地牵引着我向着一处飘去。我迷茫中感觉自己变做天使,在云层里穿梭。我四处张望,只见我一个人。张子越是否没事,我无从得知。
 
  “谢怀珉?”有人叫我。
 
  那声音像足了我们辅导员,我条件反射:“到!”
 
  一看,四周云雾茫茫,什么人影。
 
  那声音又突然响起,装模做样地拉着腔调说:“谢怀珉,命格君笔录有误,你命本不该绝,现在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你可愿意?”
 
  我立刻问:“那张子越怎么样了?我的肉身毁了吗?”
 
  那声音说:“张子越前世竖光圣僧,这世命格福格都是极好的,你不用替他担心。至于你的肉身,损坏不大,但是你暂时还回不去。”
 
  我听到张子越上辈子是和尚的时候还想笑,一听到我回不去,又想哭了。
 
  “那怎么行?回去晚了就要给火化了,即使从棺材里爬出来,那形象也不大好啊。”
 
  那个声音终于不耐烦起来:“我说谢,你就别挑了。肉身我们暂时帮你看管着,等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再把你送回去,你先随便找个躯壳凑合着过吧。真搞不懂你们凡人怎么对那具皮囊那么在乎,我八千年了都没个具形还不是照样过下来了。要不是看在你第十二代前世有八世都是尼姑,潜心向佛,我们今天也懒得给你找暂住的肉身。”
 
  八世都是尼姑!?
 
  我可从来不知道我和佛祖这么有缘分。
 
  那声音催促我:“快说,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我就像一个在圣坛前被逼婚的新娘,咬牙切齿字字血泪道:“我愿意。”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念叨道:“你的新身体,是东齐谢太傅四女儿,谢昭华……”
 
  声音逐渐消散,周围的雾霭似乎淡去了一些,我透过云层往下望,不知哪家庭院,整洁气派,一处假山石,一个小池塘,几个孩子似乎在嬉戏。奇怪的是,他们都梳着双髻,衣裤累赘。这打扮,分明逝时候才有的。
 
  我好奇,随着纳力量下降。这才看清楚是三个小孩在拿石子扔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孩子。女孩蓬头垢面,虽害怕,但是目光呆滞,口齿笨拙,只会啊呀叫,显然是智商有问题。
 
  女孩子被石块打得没有避处,仓皇中爬上了假山。那三个孩子依旧不罢休,一边骂着“白痴”“傻丫”,一边拣石子打她。
 
  我气得骂这几个孩子:“都给我住手!哪家的倒霉孩子?你娘没教过你不要欺负弱者吗?”
 
  可是三个孩子压根儿就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带头的那个红衣小女孩怂恿着个子高的那个男孩爬上去把人拉下来。
 
  大女孩吓得大叫,脚下没有站稳,身子一晃,从假山上跌了下来,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她显然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身子渐渐往下沉去,很快就不见了。
 
  岸上的孩子们一下给吓懵了,三张小脸煞白,面面相觑,这才知道闯了大祸。
 
  我正要关切地过去看一下,突然一股力量拽着我,将我向水塘吸去。我吓得大叫一声,然后眼前一黑,感觉身子一瞬间被扭曲了起来。
 
  就在感觉快要被这股力量拧成一根天津大麻花的时候,实体的感觉一下恢复了过来。冰冷将我笼罩,水肆无忌惮地灌进了我的鼻子和嘴巴里。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河边的人,我本能地划动手脚,努力往上游去。
 
  终于冲破水面,张开嘴巴,努力往肺里灌进空气。
 
  这么一溺,也不知道多少混杂着鱼屎的臭水进了肚子,想着就恶心。
 
  喘过气来,开始感觉到疼痛!
 
  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特别是后脑,不知道在哪里撞了一下,耳朵里到现在都还是嗡嗡声。原来重生居然这么痛苦,难怪孩子落地都要嚎啕大哭。
 
  我四肢并用爬上了岸,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狼狈地就像一只落水狗。
 
  红衣女孩看到我爬了上来,松了一口气,对旁边的男孩说:“瞧,没死!我娘说了,越是贱的人,就活得越长。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这哪家的小屁孩放的什么厥词?
 
  我坐起身来,冷眼瞪着她。小女孩也就八、九岁,已经学着一副小大人样,颐指气使。我似乎隐约记得,她是这个身体主人的侄女。
 
  “既然没死就行。大马小马,我们走吧。今天可真扫兴。”
 
  我的脑海里冒出两个大字:郭芙。
 
  “郭芙”昂着她高贵的头颅,带着两个木头木脑的跟班,转身就走。
 
  “站住!”我一声令喝。
 
  这个身体,被我的灵魂占据的身体,声音还很稚嫩。
 
  小箩丽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我冷笑一下,说:“我叫你们站住。怎么?把我弄成这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
 
  话音未落,三个小孩已经吓得哆嗦了。红衣女孩指着我说:“你……你,你能把话说顺了?”
 
  我成心吓他们,哗地张开五指,做梅超风状,“我不但能说顺,我还是黑山老妖,下山来捉小孩吃,好修炼魔天大法。”
 
  这其实是一个极其粗劣的恐吓,至少绝不可能唬得我表姐家的囡囡乖乖睡觉。可是那仨孩子愣是被吓得尖叫一声,丢兵弃甲,慌忙逃跑。
 
  他们跑走后,我一个人站在这个院子里,东张西望。
 
  刚才那一幕并不是做梦,我是实实在在地了另外一具身体里。一个年幼的,处境可怜的女孩子的身体里。
 
  这个所谓东齐的国家,从那几个孩子的衣着上看,并非我所知道的战国时期。
 
  我茫然失措,刚才吓唬小孩子时的精力烟消云散。我坐下来,抱住脑袋,虽然有了新身体,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里正是秋季,风一吹,我冷得直打哆嗦。
 
  刚打完一个喷嚏,院外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那红衣女孩的声音特别响亮:“奶奶,娟儿没说错,大马小马也可以做证,小姑姑确实给妖怪上身了。”
 
  一个中年女人温柔的声音:“那是你们小姑姑逗你们玩的。”
 
  “不是不是!小姑姑以前话都说不顺啊!”
 
  一个年轻女人插进来:“娘,这孩子说得有道理。四妹平日里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这次口齿伶俐地吓唬他们,我看真的很怪异。我们还是先找道士来看看吧。”
 
  “什么道士?”那位夫人不高兴,“老爷最讨厌那些三教九流之人,那些人一来,总要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她们边说着,走进了院子。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妇人,衣着华贵,保养得很好,不惑之年依旧端庄秀丽如傲阳牡丹,可想年轻时是何等绝色动人。她身旁站着一个削瘦的绿衣女子,二十多岁模样,容貌清秀,下巴削尖,那红衣小屁孩依偎在她怀里,母子俩一齐苦大仇深地瞪着我。此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女,有点胆怯地站在夫人身后。
 
  谢夫人一看到我就叫了起来:“小华,你怎么湿透了,是怎么搞的?云香呢?怎么不看好四?”
 
  一个瘦小的女孩子急忙跑出来,“夫……夫人息怒。是奴……奴婢没有把小……看护好。奴婢这就带下去……下去更衣。”
 
  谢夫人对我倒挺关切,走近来看:“手都蹭破皮了,怎么搞的?像个小叫花子。”
 
  娟儿和大马小马在后面咯咯笑。
 
  我既然已经不再傻,也没演戏天分,决定不再装。我清了清喉咙,尽量柔和地说:“女儿让母亲心了。”
 
  谢夫人仿佛一下被点了,瞠目结舌看着我,浑身哆嗦。她身后的丫鬟老妈子也都个个石化,只有那个娟儿大叫:“看看!我就说了小姑姑被妖怪上身了。”
 
  谢夫人到底是见过大世面人,最先恢复过来,喝了孙女一声:“别胡说。”然后疑惑地看向我。
 
  我在大脑里迅速打好草稿,开口说道:“刚才我从假山上跌到水里,不知道撞到什么,感觉神智一下清明了起来,仿佛拿去了遮眼布。只数去多年的往事一幕幕如过眼云烟,都不大清楚了。母亲,我怎么了?”
 
  这话比西安彩票还假,可谢夫人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两眼涌出晶莹的泪花,一闪一闪。古时候美女都是弱不禁风的,所以老妈子立刻过来扶着她哭。
 
  “苍天有眼啊,我们谢家盼了十多年,终于是把你的病盼好了。我将来到了地下,见了你娘,也可以有个交代了。”
 
  原来这个谢夫人还不是我亲娘。
 
  谢夫人一哭,大家都陪着哭,连我那大嫂也不得不拿袖子抹眼泪。谢夫人还吩咐管家赶紧把这喜事告诉老爷和两位少爷。
 
  她回头看我懵懂的样子,说:“你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吧?不怕,我会一一给你说来。”
 
  我先是被那个叫云香的丫鬟领去沐浴更衣。
 
  谢家宅院很大,我随着云香左拐右转,穿过数处中庭丽景,好不容易才来到一个偏僻的院子,上书“养心阁”。
 
  我笑,闺楼,不是花花草草,而是养心,可见谢家人真拿这个傻姑娘头痛。
 
  云香似乎还没怎么适应我恢复正常这件事,看我的眼神有惊有疑。我对她笑笑,她就吓得直哆嗦,好像我真会吃人似的。
 
  我说:“云香,你不会真信了娟儿的话,当我是妖怪了吧?”
 
  她猛,“小……不是妖怪。”
 
  我问:“你们以前伺候我,很辛苦吧。”
 
  她一直,“不……不辛苦,管饱,管暖,不乱跑就行。”看样子这孩子紧张说话就结巴。
 
  我温和地笑笑:“你别怕成这样。我不会为难你。我以后好了,你们也不会再受人白眼了。”
 
  云香的眼睛一下就红了,放松了许多,问:“怎么知道我们受人欺负了?”
 
  还用问吗?我这做的都被小屁孩们满院子追打,更何况他们这些下人。
 
  我洗了一个澡,身上的细伤沾了水有些疼,云香取来膏药,给我涂上。看她这熟练的架势,我受伤似乎是家常便饭。仔细看,身上还有以前留下来的痕迹。心想这谢昭华也真可怜,既然我已经借用了她的身子,必当好好爱护才是。
 
  上完了药,云香取出一套浅绿衣裙要给我换上。我这时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女眷需要人伺候。不说其他,光说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拉住这头掉那头,没一两个帮手还真折腾不下来。
 
  好不容易穿完衣服,又出了一身汗。这下坐下来梳妆。
 
  铜镜里,一个少女稚嫩的脸。
 
  多大?十四?十五?很瘦,浓眉大眼,挺直倔强的鼻子,单薄的嘴唇。有种纯朴未凿之美。只是年纪还太小,尚显稚气。脸色倒是红润,可见谢家没有太虐待她。
 
  因?还未成人,云香给我梳了双髻。我初来乍道不好发表什么反对意见,只觉得自己就像年画娃娃一样充满了淳朴的乡土气息。
 
  谢夫人见我打扮妥当前来,非常高兴,拉着我的手道:“小华真如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 新闻资讯搜索 ]  [ 加入收藏 ]  [ 告诉好友 ]  [ 打印本文 ]  [ 违规举报 ]  [ 关闭窗口 ]

 
同类图片新闻
 
0条 [查看全部]  相关评论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版权与免责声明
莘县推荐图文
最新分类信息
 
网站首页 | 关于我们 | 联系方式 | 使用协议 | 版权隐私 | 网站地图 | 排名推广 | 广告服务 | 积分换礼 | 网站留言 | RSS订阅| 站点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