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摇头,贝齿咬唇。
“你越来越不乖。”
雏看见他眼中闪过的厉色,压下心中惶恐,却压不住快.感中颤抖的欲望。穆像是要惩罚她,手指突然抵到深处,指节磨过她薄脆的点,残酷地振动。
雏在他身下“啊”地一声惊呼,慌张按住他的手腕。
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她动情地湿了他的掌心,穆抽出手指,液体晶亮地沾在指间,穆的手指伸进她口中,卷着她的舌:“从前你从来不瞒我,任何事。”
如此悲切,被不屑一顾,那个女人愿意?雏跪坐起:“伊藤良一他,救过我。求首领你救他。”
穆冷眼相对,眼光翕动,突然将她扶起,取过她的衣物为她穿上,动作已和缓,抚摸她微长的发,目光却森然:“我带你去见他。”
雏看着这个男人,不是不惊讶,快速穿衣停当,她随他而去。
Part2
穆带她去的是那家酒吧,却已不见那些施毒手的壮汉,也没有了客人,黑头发黄皮肤的年轻孩子正在冲洗地上的血迹。
血流成河。
血的腥气混着酒香,飘散在这昏暗的空间。
想来那些壮汉已是凶多吉少。
这些亚裔的年轻孩子雏都不认得,但她早依稀从沙玛那里听闻,首领正培养另一批顶级门徒,想来这几个都是这类身份。
早先首领手中握着的最得意的两个武器,一个是如今退步到需要人援救的她,另一个则是千赖。千赖此刻应该身处南美,沙玛此次南下便是去做千赖的助手。
穆问到:“人呢?”
孩子放下手头的活计,低眉顺眼的恭敬,说泰语:“地下室。”
踏过一片血水,雏来到地下室。空气陡然清新许多,她一眼便瞧见吊在钢架上的伊藤良一。
伊藤良一几近昏厥,周身都有施刑痕迹。
穆在她身侧,她每一个表情他都不曾错过,顿一顿,命令下属:“放他下来。”
转眼就有人替伊藤良一松了绳索,伊藤身体如柔软的蛇体,瘫软在地。
“弄醒他。”
首领一声令下,有人泼盐水,“哗啦”一声,水迹中的伊藤良一呻吟着,缓慢睁开眼。
穆缓慢走近,一脚踢在伊藤肩上,令伊藤由侧身蜷缩变为仰躺。
伊藤良一视线缓慢聚焦,看清了,猛地啐一口:“你们这些毒枭迟早下地狱!”
穆不再多言,朝后微一扬手,就有人要替他整治伊藤,雏冲过去挡在伊藤身前,拦住来人:“别动他!”
穆闻言,眉一顿,还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雏快步来到首领面前,紧攥穆的胳膊,“首领,我欠他一条命,我不能……”
“所以?”
“……”
“所以,你为了他,违抗我。”
穆异常平静而波澜不惊地说完一句话。雏仰头望着他,觉得这个男人此时近在眼前,却异常遥远。这个片刻前才与她温存过的男人……
雏来不及细想,凭借本能要去夺一旁首领助手的枪,穆却比这个女人更快,她指尖触及枪柄的一瞬间被他捉住手腕。
穆禁锢着这个女人的手腕,险些捏碎它,他将她拉至一旁,隐忍但野蛮的力道成为唯一主导,他动作灵敏,指动腕转,猛然抽出她腰间的皮带,缚住她一双手腕,另一端死死绑在钢架上。
整个过程不出三秒,穆口吻阴森恐怖犹如鬼魅,示意下属:“继续。”
瞬间,酷刑降临在伊藤良一残破不堪的身体上。
他们是最训练有素的门徒,一拳的重量与落点拿捏的极其精准,只听嚯嚯拳声,不闻伊藤良一的痛呼。
不出声,好,换成铁棍。
血肉模糊,骨骼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雏不忍看,扭过脸去,被穆捏着下巴扳回。他温柔的亲吻这个女人的眉间:“你不为他求情,他还罪不至死。好好看着,记住,是你害了他。”
这样逼着她,是要她疯了才甘心?
她拼命地挣,咒骂着要他们住手,穆听她在他怀里歇斯底里,不发一言。
伊藤良一的酷刑远没有结束,伊藤痛极反笑,早已视物不清的眸子盯着某一处,死死盯着,歇斯底里地叫:“我父母死在你们手里,多少刑警被害的家破人亡,我就不信你一辈子能逍遥法外!”
“停下。”
穆淡淡说。
空间就在他这么一句话下恢复静止。没有人说话,穆穿过一片寂静,来到苟延残喘的伊藤跟前。
穆接过铁棍,一下一下点着伊藤额角:“刚才死的那些美佬告诉我,你的这里有一颗子弹,你必须吸毒镇痛。你的灵魂已经被白粉脏了。”
伊藤连呼吸都是一滞。突然间,就如濒死的兽一般哀鸣起来。穆终于满意,踩着伊藤良一的痛呼声回到原地。
雏安静下来,看着他,一瞬不瞬看着。脑中如电影胶片般轮番回放的,是丹尼死去的那个夜晚,是那个为她挡下一颗子弹的伊藤良一……
“我恨你……”
穆脚步一顿。
面前这个离他不足一尺的女人,低着头,垂落的发丝遮住脸。她低着头说:“我恨你。”
环视周围,除了植物,没有其他生命迹象。答案已经明了,是雷区。她沿原路返回,茂密的丛林,曲折的小路,她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亲眼见阿爸被炸死,轰一声,震耳欲聋,粉身碎骨,什么都没留下。只余下硝烟,慢慢消散。
她不能动,迈出一步,可能就是死亡。
雷,埋在地下,会露出凸起的引爆器;或者垂在树梢,半透明的牵引线。
幸好这里的夜来得晚,此刻还有光。
她卷起裤脚,卷得很高,到大腿根。爬上树,沿树干走。看见雷就下来,下到地上。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同一垂直面布两颗雷。
在地上,不能走,得爬。这样,触地面积小,眼睛离地面近,最微小的引爆器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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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
仆人进来,在他耳边低语。
现在是晚饭时间,他有客人,在身边。仆人声音尽量压最低。
“帮她包扎一下,带她进来。”
领了命,仆人躬身退下。
他拉长目光,仔细想一想,点头。
他自然是听到了那爆炸声。
竟然没死?
他的客人,拉玛将军,眼光一闪:“什么东西?”
他没表情地笑一笑,“有趣的东西。”
随后,好整以暇,继续吃饭夹菜。
米饭,泰国的米。香,软,带点甜,做成米饭,一粒一粒,晶莹的。豆芽,去了内芯,透明的一根根,捆成束,由薄如纸的牛肉片卷着、包住,淋上浓酱。热乎乎的狮子头,粳米磨成的面,和精猪肉末儿,热油、高汤一遍一遍的淋,盛在木瓜碗里,配香菜,咬一口,有汁流出来,齿颊留香。
夹一个,吃进嘴里。他不说话。
专人帮雏包扎伤口。
在雷区,她触及了雷。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死。
爱与痛缠绵“近年来国家发展巨大,居民收入提高,很多人工作之余,开始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近日对关注是上升的可那颗雷,因雨水常年腐蚀,火药无法100(百分号)引爆。
她那时候倒挂在树上,头向下,弹片飞散,她护住眼睛,右臂受伤。
替她包扎的阿叔对她说:“你去见首领。要恭敬,不准笑。要你跪,不准站着。别乱看。”
她点头。
进到里面,她没有听话,眼睛到处看。
长长的走廊,青石台阶,走廊外有假山,飞瀑。水花隐隐溅到她脸上。她一直前行,看到木门,很厚重,敞开着。她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