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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发布时间:2017-09-20 17:20:26
核心提示:  她闭着眼睛笑,贺启诚完全就是随口一说,可季桐脑子里就突然开始好奇他十几岁的时候,那会儿她太小,自然没机会见,不过想一
 
 
  她闭着眼睛笑,贺启诚完全就是随口一说,可季桐脑子里就突然开始好奇他十几岁的时候,那会儿她太小,自然没机会见,不过想一想……贺启诚小时候肯定脾气特别坏,到如今三十多岁了还没什么耐性,就这点容忍力还是让老爷子想尽办法磨出来的。
 
  她越想越觉得好玩,脸转过去向后仰靠着笑,贺启诚一开始懒得理她,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拍在她头上问:“怎么了?”
 
  季桐回身凑到他身边看他,一边笑一边说:“你小时候挨过打吗?”莘县信息港www.sxxxg.com.cn记者昨日获悉
 
  贺启诚完全没想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竟然把他问住了,他也笑了,艰难地想了一会儿说:“记不太清了……不过爷爷肯定打过,我小时候野,就没有了。”
 
  季桐笑得更开心了,他终于明白她这是好奇他过去的事,于是由着她自己想象,闹了一会儿他抓住她的手,把人拉到怀里,她靠着他安静下来。
 
  季桐明白,贺启诚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其实他也真是被逼出来的,从小没有双亲,打从记事起家里人给他灌输的观念就是“长子至上”,而且老爷子最后不惜从亲儿子下手,把他其余几个叔叔全都轰出静城,各种手段都为了平安保住这唯一的孙子,所以贺启诚就必须要对这个家负起责任。
 
  他也没有见过普通人家的人情世故,所以有的时候他做事的方式太自我,习惯了永远把自己放在庇护者的位置上。
 
  贺启诚不知道季桐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按在她肩膀上,觉得她又瘦了一点,教训她:“等你休息好了就去给我坚持锻炼,现在还不如以前了,多大点的事……脸都没血色了,底子太弱。”
 
  其实季桐身材还算匀称,小时候豆芽菜似的那真是没长开,后来她大了也不算太瘦,但日子过得不平顺,过去两年还摔坏了住过一阵医院,彻底把身体折腾坏了,反而不如小时候。
 
  季桐本来想争辩她平时也不怎么生病,除了头疼是老毛病,其他的根本不用担心,可是她刚想这事就连带着想起摔下楼住院那一次,瞬间就不敢再提。
 
  她一直没想好关于孩子的事到底要不要坦白,她过去拿它当成唯一的报复,狠下心撒谎非要伤人伤己,如今不是不解释,而是……不敢解释了。
 
  季桐很清楚,贺启诚真正和她两年不见的原因,一多半都是因为这个弥天大谎。他当年被她“恶毒”的手段彻底刺激到,他是伤心了,所以她如今不敢说,她不敢想象他的反应。
 
  她想着想着,手下的力气都绷紧了,贺启诚明显觉得她又有话,可她不想说,放在心里为难自己。
 
  他揉着她肩膀叹气,明明什么都不问,却无来由说一句:“季桐,没事。”
 
  她心里什么念头都散了,在他怀里往上挪了一下,枕着他肩膀。
 
  贺启诚过去那么多应酬一直也不抽烟,但如今身上总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季桐腻歪着非要去蹭他的脖子,小声和他说:“你也听我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别养这个习惯。”她边说边嘀咕,“我爸就是老抽烟,他们那些老人过去又烟又酒的,本来就爱咳嗽,现在心脏又不好了……”
 
  她想起父亲的事还是发愁,年纪大了房颤危险,盼只盼保外就医的事批尽早下来。
 
  贺启诚低声笑,他的小姑娘长大了,这就来管他了。
 
  私人飞机一路平稳,偶尔遇到气流很快也就过去了,三万英尺高空之上,阳光几乎穿透一切,顺着遮光板的缝隙漏进来,让季桐格外羡慕。
 
  久违的光…她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开手指,仿佛真能一把握住日光。
 
  所有的是是非非都抛诸脑后,机舱里太安静,就连空乘都极有眼色,谁也没有过来打扰,这一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季桐突然觉得连呼吸都奢侈,她恨不得就这样抱紧他一辈子不放手,不管外边谁来说三道四,不管家里人允不允许……贺启诚本来就是她的。
 
  她毕业后就在一家it公司上班,做官网的运营。转眼已经到了星期二,她因为陪着爷爷没请假,前一天就等于直接旷工。她在路上琢磨,一会儿去和领导解释,争取能补一个事假。
 
  结果她到了公司却发现没人来问她昨天怎么回事,这种事瞒着不说反而让领导印象不好,于是她自己主动去找部门总监。
 
  总监姓蓝,是个四十多岁还单身的老男人,头发都快掉光了,天天捧着肚子坐在办公室里玩游戏。季桐早都忘了他的名字,反正全公司也没人和他重姓,她只知道叫他蓝总。
 
  蓝总一看见她进来,终于把眼睛从屏幕上挪开了。他盯着她上上下下仔细看,突然冒出一句:“小贺今天这身挺漂亮,很少看你穿裙子。”
 
  季桐本来是公事公办进来的,平时和蓝总也不算很熟,都是工作往来,这下她只好客套一下,也去夸蓝总的领带好看,两人寒暄了两句,蓝总的话越说越过头,“你的腿好看,你虽然瘦,但是腿长,身材挺好的啊。”
 
  这下季桐有点坐不住,她早起着急出门,随便套了一件针织裙和靴子,不知道怎么就招他看了,她顾忌面子,尴尬地不再往下接。
 
  他这才正经起来,忽然又想起什么,问她:“病好了?以为你还要休息几天。”
 
  她没明白,想解释昨天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不上班,结果话还没说完,蓝总就笑,抓过一根笔,一边转一边看她:“你家里有人来过电话,说你高烧,忘了请假。”
 
  “我家里?”季桐脑子里想了一圈,虽然不想承认,但最后还是落到贺启诚身上,他果然安排好了。她一时低头也没反驳什么,顺势默认了。
 
  蓝总好像突然就对这事很感兴趣,非要和她聊,“是个男人打来的,你男朋友?”
 
  “我哥。”
 
  蓝总破天荒没着急玩游戏,还在打听:“哦,那你还没结婚吧?有对象了吗”
 
  季桐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起身说还要忙,很快就出去了。
 
  她只不过一天没来,邮箱里的事堆积如山,昨天压下来的,到今天全都来催命。最后同时三个设计等她确认广告图。
 
  季桐盯着一字排开的八张图片,都是不同活动需要的,她还有表格在做,两边都乱,最后她看得头晕眼花,实在看不过来,勉强挨个查查,全都确认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桐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全是数据报表和对外的文案方向。她忽然记起那些广告图里有一套是要外投的,那是最关键涉及钱的事,她应该再仔细查一遍,结果她心里有事,工作挤压太多,实在没顾上,只好祈祷千万不要出问题。
 
  可惜越这么想越容易出事,人果然不能心存侥幸,何况她一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眼看过五点了,临到下班的时候,他们这一组的主管匆匆忙忙跑过来,拉着季桐就去会议室,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结果关上门就挨了一顿骂。
 
  外投广告图上的小字错了,根本就不是当前推广产品的简介,估计是设计复制有误,但他们公司每项工作分工很细,设计只管设计和效果,不管最终用途,难免会出细节问题,所以最后还要再拿给需求方确认,等季桐检查各处问题去修改,可她却没看出来。
 
  主管满脸是汗,显然也急,季桐态度好,连连认错,他没脾气了,低声问她:“姑奶奶,你知道这广告位一小时多少钱投的么?中午更新上去,到现在算下来十四万没了!”
 
  她这一行字事小,但终究是对外的关键位置,上边领导觉得影响效果了,必然要追究,追究下来就找各环节确认人。季桐只好说自己马上回去让设计改,主管快嚷起来了,“你去?你去还来得及?我已经找人换了!”
 
  会议室的门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季桐站着听训,外边有人端着咖啡杯路过,忽然又退回来了。
 
  蓝总敲敲门,捧着一个和他肚子一样形状的杯子进来,他肯定也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还笑眯眯地和主管说:“好了,别这么大火气,小贺昨天还发烧呢,病刚好就来工作,难免出点问题。”
 
  主管一看自己的领导都发话了,心想这事八成能压下去,于是赶紧顺着蓝总的话,也不着急了,说他出去先忙。
 
  会议室里就剩下蓝总和季桐两个人,她靠在椅背上长出了口气,感谢蓝总,她还想表明一下自己认错的态度,结果他没给她这个机会。
 
  蓝总直接拉椅子坐到她身边,越说越离得近了,“小贺啊,你看我也心疼你,年轻小姑娘都毛躁,有点问题没关系,有我在呢,是吧……这事好办,我去帮你拦下来,就说设计部也有责任,上边领导一看涉及的部门多了,顶多批评,两边都不追究了。”
 
  季桐眼看他的手就要摸在她腿上,直接站起来躲开了。她忍着反胃,顾忌最后一点面子问他:“你什么意思?”
 
  那人满脸都笑出褶子,眼睛还在她身上打量,“你懂我意思,以后有什么事有我帮你,今天晚上留下,咱们一起吃个饭?”
 
  季桐想都没想,拿起桌上那杯咖啡,劈头盖脸泼了过去。
 
  蓝总瞬间跳起来,会议室和外边办公区只隔一层玻璃,他大怒之下也动不了手,原形毕露,什么难听话都骂出来了,季桐转头就走。
 
  蓝总的职位和她隔了两级,其实平时没什么直接接触,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外人都不知道,季桐突然跑出去也没人注意。
 
  季桐回到工位上还得忙,主管还等着她交数据统计。她心里更乱了,一时也没想好怎么办,事情全都等着她,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她只想赶紧处理完快点走,结果这一坐下就加班到晚上。
 
  it公司里永远不缺加班的人,身边坐着的同事不少,季桐倒不担心蓝总这时候报复。
 
  晚上九点多终于忙完,她下楼等车回家,大厦门前就是马路,来来往往都是人,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她总算放下心,想起顾今冬的事没解决,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这次他那边总算在服务区了,就是不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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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回忆,伴随着很多怀念。生命中那一段洁白无瑕的纯真年代,虽然已经随着岁月的河流匆匆逝去,记忆里,一幕幕却依然鲜明如昨。让人回忆得无比怅惘,怀念得无比感慨。
 
  曾经天真无邪的时光;
 
  曾经情窦初开的年龄;
 
  爱,从浅到深;缘,从聚到散……
 
  为何一转眼,时光飞逝如电?流年几度暗偷换,把昔日年轻的脸庞,换成了如今沧桑的容颜。
 
  青春散场,年华谢幕,长长的一生里,走得?急的总是最美的时光。纵然、纵然心底是那么不甘不舍,但——聪明的,谁能告诉我们要如何去留住?
 
  幸而、那些留不住的美好时光,犹能在记忆里长长久久地保存。记忆如同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牢牢藏着曾经青枝翠叶的年华。
 
  引子
 
  第一卷
 
  小时候
 
  第二卷
 
  情窦初开
 
  第三卷
 
  最是年少青涩时
 
  第四卷
 
  锦瑟年华谁与度
 
  第五卷
 
  共谁朝朝与暮暮
 
  尾声
 
  后记
 
  说起来,所有的小孩都是贪吃贪玩的,但秦昭昭算是个中最贪吃贪玩的一个。尤其是吃,她嘴特别馋,看见什么吃的东西都忍不住要流口水,想吃得不得了。
 
  那时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个物质并不丰富的时代。改革开放的春风虽然已经在沿海一带吹起来了,但对于内陆城市来说,却还是春风不度玉门关。
 
  秦昭昭就和父母一起生活在一个春风尚且不度玉门关的内陆城市。那是江西的一座工业小城,城中大大小小的国营企业几乎全部以厂冠名。不像现在,都改成洋气的“公司”二字了。那时不熟的人如果初次见面,问起对方的工作单位都是这么问:“你哪个厂的?”
 
  秦昭昭的父母在同一家国营机械厂工作。厂子在城市东郊占了偌大面积的一块地,除了宽敞的厂区外,还有厂附属的食堂、宿舍、商店、菜市场、招待所、电影院、医院、托儿所、学校等等,邮局和银行也都在这里有分所,以厂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型王国。这个王国与东郊一带几个中小厂矿和村庄连接在一起,组成一个独具特色的城乡结合带。这个地方因厂而生,因厂而活,所以以厂名而冠名。厂名叫长城机械厂,简称为长机,这一带就被称为长机地区。
 
  长机厂的绝大部分职工都住着厂里分配的家属房。厂家属区的房屋大都建于五六十年代,以平房为主,清一色红砖砌墙,青瓦铺顶,沿着一片山坡的地势或高或低时左时右地密密排开,排得整个山坡都是。房子多,间距少,每一排平房里住着的人说话时只要声音稍大一点,前后两排相邻的邻居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要是哪家有什么骂仗打架之类的大动静,更是四邻八舍皆闻风而至看热闹。
 
  秦家住在家属区东侧最上面那排平房的左边最头上一间。一排房子住十户人家,每户都是相同规格面积的大小两间,共计十七平方米,沿着外间墙壁再搭出一溜狭长的小厨房,小得进去两个人就转不开身。两户人家共用一个亭子间,没有卫生间,上厕所要去附近的公厕。至于洗澡的问题,夏天就拎桶水在厨房里将就着洗了,冬天则去厂澡堂解决。
 
  那时厂里的职工们大都过着清贫的生活。因为工资不高,很多职工下班后会垦块菜地种种菜,或是圈个栅笼养养鸡,以此贴补家用。这种情况下,除了一日三餐有饭吃外,小孩子们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零食可吃的,大人舍不得那样乱花钱。偶尔给个几分钱,买上几颗棱角糖含在嘴里,就满心乐开花了。
 
  好在大人们平时舍不得花钱买来吃的东西,逢年过节时厂里会发福利,发的几乎都是吃食。或一袋袋的桃酥,或一箱箱的苹果鸭梨;或一包包的中秋月饼……每次厂里发福利的日子,都是小秦昭昭开心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意味着可以大饱口福。
 
  最开心的时候当然是过春节,不但厂里会发东西,家里也会做一些好吃的东西过年,炸豆角酥啊,做冻米糖啊,腌糖姜啊,家家户户都不例外。小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挨家挨户拜年吃果子,个个都挑口袋多的外套穿,连吃带拿塞满口袋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
 
  除了过节发东西外,每年夏天西瓜上市时,厂里也会派几辆货车去附近县里拖西瓜回来,以五分钱一斤的价格优惠卖给厂职工,便宜得近乎半卖半送,所以每人限购五十斤。每到厂里派车拖西瓜的日子,家属区的小孩子们都快乐疯了,一大群小萝卜头齐齐等在厂门口那条马路上翘首相盼,希望着西瓜可以快点到。偏偏有次回厂路上出了一点什么状况,车队一直到晚上十点还没回来。很多孩子都哭哭啼啼不肯睡:“我要吃西瓜,我要吃了西瓜再睡觉。”
 
  秦昭昭是哭得最凶的那一个,无论如何不肯睡觉,一定要等到西瓜车回来为止,最后秦妈妈只得打消了让她睡觉的念头。可是等了那么久,哭得那么凶,小小的人儿却自己乏了,偎在妈妈怀里等着等着,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突然想起一直不曾等到的西瓜,咚一声跳下床光着脚跑出去了,边跑边哭:“妈妈妈妈,我昨天没有吃到西瓜。”
 
  刚跑出外屋,就看到墙根的红砖地面上,一溜排开的七八个翠皮西瓜。她马上破涕为笑,西瓜终于来到了她家。
 
  分了西瓜,每天吃过午饭后秦妈妈都会切一个,中午吃一半,晚上吃一半。那时家里没有冰箱,切开的西瓜必须当天吃完,否则就会坏掉。秦昭昭好喜欢,因为她可以敞开肚皮吃。
 
  而像桃酥月饼苹果鸭梨这类比较好保存的吃食,秦妈妈总是会藏起来,不肯让她那么痛快地吃个够。要隔三差五才会拿一个给她吃,说什么好东西要细水长流慢慢吃。她听不懂,小小的心里很不满,觉得妈妈好小气。
 
  那时她从没意识到,妈妈虽然不肯让她一次吃个够,但那些好吃的东西,爸爸和妈妈都几乎从来不吃,陆陆续续地,最后总是落入她一个人肚子里。
 
  她当时只觉得不满足,馋嘴馋到了自己去偷。有回厂里发苹果,每个职工发一箱,爸爸和妈妈一起领了两箱回来。秦妈妈细心地把两箱苹果都打开来挑了一遍,烂了的或有虫眼的挑出来先吃,好的就用一个大脸盆装了放到三门柜顶上。这样比放在纸箱里通风透气,不容易坏。
 
  秦妈妈想着那么高的三门柜,只有大人能拿到苹果,小小的秦昭昭是绝对够不着的,却没想到她嘴一犯馋,脑袋瓜就格外灵光,居然想到了自己搬椅子再垫上小板凳,踩在上面去偷苹果吃。等到秦妈妈发现时,盆里的苹果已经空掉一大半了。
 
  秦爸爸为此在女儿的小屁股上用力扇了几下,打得她哇哇大哭。挨过打后,她才学了乖,不敢再起偷心了。
 
  等厂里发好吃的东西毕竟有限,一年满打满算也不过那么几次,而且吃食还总是被妈妈“严加保管”。其他时间里,小馋猫一只的秦昭昭也会自力更生地想办法往嘴里填点东西。
 
  厂家属区几家小卖部的零食看起来都好好吃,可是口袋里却没有一分钱,只能看不能吃。找爸爸妈妈要钱总是很难很难,要十次才会给一次。小秦昭昭嘟起小嘴发牢骚:“妈妈,我为什么没有工资发?那样我就不用找你们要钱了。”
 
  秦妈妈听了直笑:“你想领工资,那可要等你长大了参加工作才行。”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
 
  秦爸爸逗女儿:“你每天多吃两碗饭,就可以快点长大了。”
 
  天真的秦昭昭信以为真,每天吃饭时总是努力多吃,天天吃得撑得不行。可是见效甚微,依然是小不点儿一个,她很不满:“我吃了那么多饭,长了那么久,却还没有长大,真没劲。”
 
  长大是那么遥不可及,领工资的事一时半会看来没戏,秦昭昭还是只能经常缠磨着父母要钱买吃的,当然这很难。此外也有不用花钱买的零食,比如当当糖。
 
  当当糖不用花钱买,只需用废品交换,像挤光后的牙膏皮,穿破了的鞋子或衣服,还有什么破铁皮细铁丝的都可以用来换糖吃。挑着当当糖担走门串户的那个老伯伯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人,每次一听到他“当当糖当当糖”的喊声,都有很多孩子如小燕子般四面八方朝他飞奔过去。
 
  当当糖是一大块如磨盘般圆圆大大的糖,表面是一层白色的结晶糖粉,里面是熟麦般的澄黄。糖块很硬,得用小铲子加上小榔头,像凿石头一样“当当当”地才能凿下一块,所以叫当当糖。但硬硬的糖沾上口水后却很快就变软了,咬一口可以拉出很长的丝,特别香甜也特别粘牙。大人们是不爱吃的,可小孩子们却都喜欢得不行。
 
  喜欢归喜欢,能吃到嘴的人却很有限。当当糖担几乎天天都来,家里的牙膏皮破鞋子铁皮铁丝却不是天天都有的。因为生活清贫,大人们过日子都相当节俭,衣服穿破了补一补再穿,破鞋子也不会随便丢。像头两年穿坏的塑料凉鞋都留着,如果脚上的凉鞋也断了带,就从旧鞋上绞一段塑料用火烧软后粘上去补好继续穿。几乎家家户户都如此,所以孩子们可以用来换糖的所谓废品实在是很难找。
 
  秦昭昭换当当糖吃有过两次难忘的经历,一次是把家里一支没用完的牙膏硬是挤光了拿去换糖,结果不用说,又被爸爸揍了小屁股。另一次是她跑去厂里正在修建中的俱乐部工地玩时,捡到了一把铁榔头,从榔头到榔把全部是铁制的,拿在小手里沉甸甸的,她马上想到可以拿去换当当糖。那位老伯伯一看到她拿着这把榔头来换时眉开眼笑,二话不说把担子上还剩一块巴掌大小的当当糖全给了她。那次她独享一块如此大的糖吃得好开心好过瘾。
 
  林森觉得好奇怪,肖剑既然放出了狠话没理由会不声不响就没下文了,难道是今天他没有找到他的堂哥,改为明天再动手?
 
  周明宇则另有想法,他说没准肖剑他们是准备晚自习放学后再动手。到时月黑风高,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还不用担心被人看见阻拦。
 
  这一点确实很有可能,林森咬牙切齿。晚饭后准备出门去学校上晚自习前,他悄悄溜去厨房拎了一把菜刀藏进书包。他横下一条心,如果肖剑不让他好过,他也绝对不会让他舒服。
 
  经过文科(2)班的教室时,林森特意朝里面看了看,正好看见肖剑满脸郁闷地和几个男生在说着什么,那付垂头丧气的模样活像一只落败的小公鸡。见他经过,他愤然之极地瞪了他一眼,眼神愤怒中却透着无可奈何。
 
  林森敏感地察觉出情况似乎有了些什么变化,却又不明就里。好在走廊那头,周明宇喜气洋洋地迎过来向他报告喜讯:“木木,天下太平了,万事大吉了,没人再敢找你的麻烦了。”
 
  他的声音特别大,大得让一窗之隔的肖剑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肖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神气什么呀,有本事别靠一个女生护着。”
 
  林森听得莫名其妙,周明宇不甘示弱地顶回去:“你有本事也别找你堂哥来帮忙啊!单打独斗才算好汉。而且你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了,你想要人家秦昭昭护着你她还不干呢。她就是护着我们木木,气死你。”
 
  他们俩隔着窗子吵架似的对话让林森听出了一点眉目,秦昭昭护着他——她怎么护着他了?顾不上再理会又气又恨酸不溜丢的肖剑,他拽着周明宇回教室细问究竟。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肖剑下午回到学校后就气呼呼的,逢人就说你没本事要靠女生护着。本来他都叫上他堂哥准备来收拾你了,但是高扬——就是那个出了名会打架的职高生高扬,居然在七中门口拦住他们。说你是他干妹妹秦昭昭的朋友,让肖斌卖他个面子不要为难你,所以你小子才逃过了这一劫。真没想到秦昭昭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有个这么威风的干哥哥。”
 
  林森也意外之极,秦昭昭居然有高扬这样的干哥哥。平时从不张扬,关键时刻为了他才把这个干哥哥抬出来救急解围,难怪她下午请假跑出去了。虽然肖剑鄙夷他靠女生护着没本事,但一向要强要面子的林森也毫不计较了。正如周明宇所说,他肖剑想让秦昭昭护着她还不干呢,她就是一心护着他——林森心里那个美呀!
 
  因为肖剑要开脱自己的“言而无信”——明明放过狠话要收拾林森的,到头来却像个屁一样放了空,便逢人大说特说“狐假虎威”的新版本。他说林森之所以照样神气活现地在校园里,全靠了秦昭昭护着他的缘故。要不是秦昭昭让干哥哥高扬出面摆平此事,他早就被他揍扁了。
 
  秦昭昭下午虽然去找高扬出面解决了这件棘手事,但她回到学校后守口如瓶,不做任何声张,以免再惹来不必要的闲话。但没想到肖剑却如此大肆宣扬,让她整个晚自习都在面对班上同学形形□的目光。
 
  龚心洁满脸意外:“秦昭昭你居然会认识高扬那种人。”
 
  高扬那类无心向学好勇斗狠的问题学生,与龚心洁这类品学兼优的优秀生简直可谓云泥之别。她理解不了那类学生,如同云雀理解不了生活在泥土中的蚯蚓。
 
  叶青则是一脸似笑非笑:“秦昭昭看来你真是很喜欢林森啊!”
 
  秦昭昭脸涨得通红,吃力地解释:“其实……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我而被人打。”
 
  而于倩整个晚自习都在兴致勃勃地问她怎么认识高扬的,又怎么认了他为干哥哥等等。
 
  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我们每天早晨迎来新的一天。近日回到班上,同事们在聊的事情,真是屌爆了。
 
  她解释高扬的干妹妹其实另有其人,是她初中时最要好的同桌女生,这次的事情她亦是通过初中好友出面请高扬解决的,她和高扬其实并不熟悉。
 
  她的解释传到林森耳中时,他心里更美啦!如果她跟高扬很熟还可以说是顺水人情,可是她跟高扬并不熟悉,却也肯为了他跑去找他帮忙。她对他真是——好!尽管之前她怎么也不肯承认喜欢他,还处处躲着他不理他,以致他也不得不端出一付比她更加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来维护面子。但这一刻,他决定放弃面子了。
 
  晚自习第一节课后,秦昭昭下楼去上厕所,回来时在教学楼前那条林阴路口被林森迎面拦住:“秦昭昭,我有事找你。”
 
  秦昭昭本来一直在躲着林森,但今天的事情她想有必要解释一下,便点点头。看她点了头,林森掉头就朝操场的方向走,她想了想也跟上去。这个路口有一条通往厕所的小路,来来往往的同学很多,被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又要招来闲话了。
 
  偌大的操场没有装路灯,只有星月投下薄薄的银白光华,如牛奶倒进咖啡般把浓黑夜色冲淡了几分。四周景物皆是朦胧的影子,树影幢幢、人影双双——秦昭昭陡然收住脚步,晚自习的二十分钟课间休息,会跑到黑漆漆的操场来的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学生情侣。
 
  她不肯再往前走了:“林森,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我和肖剑打架的事——谢谢你找高扬来帮我。”
 
  “不用谢,这件事说起来是因我而起,我当然不能看着他找人来打你而不管。”
 
  “秦昭昭,你对我真好。”
 
  林森这句话说得很温柔,一种如他这般大大咧咧争强好胜的男生平时从未有过的温柔。秦昭昭吃了一惊,因为她敏感地听出他显然也相信了那个流言,相信她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维护他。但事实并非如此啊!她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其实……”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森打断了,“不用说了,我知道,秦昭昭——”他顿了顿,似是有所迟疑,最终下定决心般一瞬不瞬地看定她,眼眸闪亮,声音轻细,语速飞快:“——其实我也喜欢你。”
 
  秦昭昭完完全全愣住了。
 
  次日早自习前,秦昭昭在座位上坐下,愕然地发现自己课桌里不知谁悄悄放了一包大白兔奶糖。是谁放的?她不由自主朝教室后面瞥了一眼,看见林森正朝她眨眼一笑,顿时满脸飞红。
 
  昨晚在操场上和林森的谈话让秦昭昭始料未及。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他不是喜欢叶青吗?几时改变心意又喜欢上她了呢?如果这句话不是林森当面亲口告诉她,而是由旁人代为传达,她一定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只会当是误传。
 
  却偏偏是林森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亲口说出来的。他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但迟疑再三还是说出了口:“秦昭昭,其实我也喜欢你。”
 
  那么轻那么细的一句话,却仿佛掷地有金石音,顿时就把她给震懵了。
 
  她懵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直到一束手电筒的光柱突然照来,伴着窃笑声声。因为学校操场总在晚自习课间休息时成为学生情侣的常驻地,所以经常有捣蛋成性的学生拿着手电筒来搞恶作剧。先是摸着黑在操场上走,看见成双成对的人影便突如其来地按亮电筒照过去,让人家尴尬他们就开心得直笑。
 
  这束光线唤回了秦昭昭的心神。慌乱之下,她不假思索地掉头跑开,仓促地丢给身后的林森一句话:“你别开玩笑了。”
 
  她只能如此理解,她愿意相信他此刻只是在跟她开玩笑。但内心深处,她其实隐隐感觉他像是认真的。她是敏感而早熟的少女,同龄男生带着赧然之色表白的心思她绝不会分辨不出真或假。只是,她不愿正视。
 
  从操场跑掉后,秦昭昭都没有回教室继续上晚自习了。她在教学楼下随便抓住一个同班同学帮忙请了假,跑回宿舍独自呆着。一张脸红得经久不散,心里乱得杂草丛生。想起刚才操场上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误会了林森的意思。
 
  但此刻,课桌里静静躺着的这包大白兔奶糖,在无声地证明她没有听错没有误会。林森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他悄悄放进她课桌里的这包大白兔奶糖,就如同她曾悄悄放进乔穆课桌里的那个苹果一样,都代表着同样的心思——喜欢。
 
  在他们的高中时代,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给他或她送东西。或好吃的、或好玩的,都是小玩意儿。心如鹿撞地送出去,如果对方愿意接受,就说明他或她也喜欢你。
 
  所以这包大白兔奶糖秦昭昭无论如何不能收,收下就等于彼此暗证心意了。课间操的时候,她故意磨磨蹭蹭走在最后,趁教室里没人把那包糖又放回林森的课桌。
 
  “你干吗不要哇?”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秦昭昭一大跳,一抬头,就见林森大步流星地走回教室来了。她结结巴巴:“我……我不能要。”
 
  “为什么?你还怕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发誓我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认真的那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秦昭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一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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