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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子丫头,冲喜丫鬟

发布时间:2017-09-27 10:27:05
  “是。”管家在门外应声,乐呵呵地下去。
 
  “于姥姥,吩咐厨房,少夫人月子里的食谱全照我送过去的单子调换,缺什么食材马上叫人去买。”
 
  “是。”于姥姥应了,乐颠颠地跑出去吩咐。
 
  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很高兴,为了倪家终于有了香火,只有大凤,整件喜事中惟一的大功臣,感受不到这种喜悦。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骨血,她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无所适从。一切都在她来不及明白的情况下就发生了,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也没人给她时间去懂。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嫁了人,生了孩子,糊里糊涂地由一个扫地丫头变成了将军夫人。而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那个令她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男人,她甚至记不起他的长相。惟一的记忆是洞房花烛那晚,似痛苦又似快乐的煎熬,最后的印象还是痛。倪荆在她心里等同于一个字——痛!
 
  Shit!又是薄幸男儿苦情女的故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女猪受尽委屈折磨,最后不是要死了就是要走了,然后男猪脑袋被驴踢了一脚突然明白自己不能没有女猪,然后说句我爱你,两只猪从此过着“性”福快乐的生活。
 
  “如果我遇到这种天杀猪男,一定整得他哭爹喊娘。白痴!”雪君把书随手一扔,打在电扇上,“嗡嗡呜呜”,破电扇挣扎几下不转了。
 
  “不是吧?没这么倒霉吧?”她急忙下床察看。
 
  菲儿困倦的声音传出来:“大小姐,你乒乒乓乓地搞什么?现在快三点了哎。”
 
  “Sorry,Sorry,我马上就好。”她拍了下扇头,没反应,按几下开关,没反应。搞什么?不是寿终正寝了吧?看看电源插头,没问题啊。再按几下开关,摇几下扇头,“滋滋滋”,电扇发出火花迸射的声音。“砰!”一道强光闪过,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梅雪君只觉得食指尖锐地刺痛,一股强大的冲击顺着指尖流向全身。触电!这是她意识中最后闪过的念头……
 
  疼,好疼,全身酸疼无力。梅雪君呻吟着爬起来,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室内光线很暗,触目是一片飘忽的青白色,是不是在医院啊?
 
  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甜美的声音:“少夫人,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绍福仁?多好笑的名字,念起来谐音就是“少夫人”。哦!头疼得要命,谁来救救她?!
 
  “少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甜美的声音更近了,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那声音在跟她说话?梅雪君瞪大眼,瞳孔适应了光线,飘忽的白色看清楚了,是蚊帐;声音的主人看清楚了,是个嫩绿色衣衫丫环打扮的小姑娘。等等,丫环?她惊跳起来,挣脱了小姑娘的手,撞到了床柱——粗粗的朱红色床柱。抬头看,头顶是幔帐——大红段子黄色流苏的幔帐。透过蚊帐,她的目光直直对着一扇窗——镂花贴白色窗纸两扇对开的木窗。木桌木椅木门木梁,桌子中间还有一盏没有熄灭的油灯。MYGOD!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梅雪君死死地闭上眼,“砰”一下倒在床上。这是做梦,一定是做梦,她一定是被电迷糊了,有点神志不清,睡醒了就好了。
 
  “少夫人。”甜美的声音变成了尖叫,“快来人那,少夫人晕过去了。”
 
  讨厌!别吵!我睡一下梦就醒了。梅雪君心里嘀咕,下一刻就睡过去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脑海中还残留着刚刚惊恐的梦境。她闭着眼,先听四周的声音,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偶尔有几声夏虫争鸣,还好,没人叫少夫人或绍福仁。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天色昏暗,空气闷热,跟每个夏日的夜晚没什么不同。梦醒了吗?瞳孔适应了光线,她看到有东西在飘,蚊帐,不是菲儿的蚊帐,是梦里的蚊帐,木桌木椅木门木梁,还有一盏燃尽的油灯。梅雪君感觉浑身发冷,汗水从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渗出来,牙关打颤的声音在暗夜中分外清晰。还是梦,她走不出这个梦了!
 
  她霍地扬起手,重重地给自己一耳光——啊!好疼!可是梦没有醒,那个小姑娘却醒了。
 
  “少夫人,你醒了。”甜甜的声音里带着关切,“觉得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可把我吓坏了,幸好大夫说没事,可能是你身子太虚,起得太急,一时无法适应就晕了过去。以后可注意着点,再不能起猛了。”
 
  梅雪君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在心中不停地叫喊:“天啊!地啊!如来佛主!耶稣基督!不要这么整我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不小心触电了嘛,不至于真的出现穿梭时空这么夸张的事吧?不可能,这是幻觉,这绝对是幻觉,要不然就是谁在跟我开玩笑。”不行!她爬起来往外冲,就着暗淡的月光,看到一座宽敞的四合院,遍地花草,石子夹道,红砖白墙,三面墙分别有三个月亮门,她朝着最大的那个门冲出去,听到身后小姑娘的高喊:“少夫人,你去哪里?少夫人,你别跑啊,少夫人——”
 
  月亮门外是个更大的院子,一眼望不到院墙,园林水榭样样俱全,园林内有路径,水榭上有长廊。也许,也许她是梦游跑到哪个旅游景点里来了,只要出了园子到大街上,就可以打车回家了。对,一定是这样!她沿着长廊不停奔跑,四周逐渐亮起灯火,响起人声,前面的路看得更清楚,她一口气冲出去,还是院子!这次没了水榭亭台,是一排排整齐威严的房子,房前屋后涌进人潮,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拦在她面前。
 
  “走开!”梅雪君张牙舞爪地往前冲,她要出去,要回家,要逃离这场噩梦,谁也不能拦她,谁也不能!
 
  小姑娘还在她身后追,不停高喊:“少夫人,别跑啊,你别跑啊。”
 
  侍卫迟疑间,梅雪君已经冲过了他们,她看到朱红色威严沉重的大门,看到巨大笨重能砸死人的门闩。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冲出这扇门,她就能冲出这个噩梦。
 
  “凤儿!”她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要去哪里?”声音不大,却无比威严,在这嘈杂的夜里依然掷地有声。
 
  直觉地,梅雪君停下动作,她知道这个声音在叫她。她不是凤儿,也不知道谁是凤儿,她是梅雪君,这是个可怕的噩梦。
 
  “凤儿!”苍老的声音近了,“乖孩子,你怎么了?来,到娘这里来,告诉娘,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她的手搭在门闩上,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颤抖、颤抖,有股力量吸引她回头,却又不敢回头。她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美国意念恐怖片,说小孩子陷在噩梦里,不回头不说话就能走出来,一回头一说话就变成了梦境里的人,永远回不来了。她奋力拔掉门闩,拉开大门——
 
  门外的天好红好亮,亮得有些刺眼,梅雪君抬手挡眼,在指缝中看到天边金色的光芒,那是日出的颜色,天快亮了,噩梦醒了,她可以回家了。
 
  “踏踏!踏踏踏!踏……”这是什么声音?梅雪君挪开手指,对上一双棕色的眼睛,眼睑上方两撮白毛,又黑又长的毛脸,鼻息喷出热气,嘴里吐吐的声音。是一匹马,全身乌黑油亮精神抖擞的战马。马好高,她必须仰头才能看到马上的骑士,他有一张不怒而威的脸,目光闪亮有神,鼻挺唇阔,青惨惨的胡子爬了一脸,一身银盔银甲,正犀利地逼视她。
 
  “荆儿。”她听到身后惊喜的呼唤,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银甲将军翻身下马,越过她,叫了一声:“娘。”
 
  天边金光更亮,辉映着士兵手中的火把,放眼望去,十里长街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士兵,她正前方两匹马上的将领也翻身下来,狐疑地盯着她看。街两侧店面林立,有些房屋的烟囱已经冒出股股炊烟。这不是幻景!她缓缓转身,看到银甲将军扶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
 
  老夫人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问:“荆儿,你不是要三个月后才能班师回朝吗?”
 
  “皇上得知我喜获麟儿,准我提前回京。”
 
  “太好了,这太好了!”
 
  “娘!”倪荆瞥一眼梅雪君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
 
  “她?她是大凤啊!”
 
  “大凤?”他眼中依然不解。
 
  老夫人点头,“是啊,你媳妇啊,刚给咱们倪家延续了香火的大凤啊。”
 
  副将秦威正和卢明走到倪荆身边,上下打量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目光还有些呆滞的梅雪君,低声道:“将军,原来这位就是嫂夫人。”
 
  大凤,倪家,延续香火,几个关键词在雪君脑海中打转,她想起来了,是那本小说,菲儿给她的那本《送子丫头》,她看到的开篇一段就是这种情节。这简直太荒谬了,她跑到小说的情节里来,变成了女主角。这不可能,一定是她平时看小说看得太入迷,现在走火入魔了。这比穿梭时空更加不可思议,疯子也想不出来,白痴也不会相信。是哪里搞错了,究竟是哪里搞错了?这些人,这些房子,这时空,这背景,再加上一个梅雪君,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哦,不!鬼才知道现在她还是不是在天底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地球上银河系里,也许在另一个宇宙也说不定。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触电让脑电波出了问题,所以大脑思维出了状况,让那些脑海中最后存储的信号到处乱窜。
 
  她用力捶自己的头,“醒来啊,快醒来啊。爸爸、妈妈、菲儿,你们在不在,快唤醒我,你们听到了吗?快唤醒我。”
 
  “大凤、大凤……你这是干什么?”老夫人焦急地呼唤,“荆儿,你快制止她,别让她伤害自己。”
 
  倪荆无奈上前,钳住她双臂,一声暴喝:“住手。”
 
  院墙上的瓦似乎都震颤了两下,但梅雪君却挣扎得更厉害,嘶吼:“放开我,你放开我。”一开口,她突然傻住了,这不是她的声音,她的声线怎会这么低?她惊慌地摇头,“不、不,怎么会这样?”是她在说话,可这不是她的声音。那她的长相呢?他们叫她大凤,难道她的长相也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猛地挣开倪荆,冲进大门,她记得里面院子有池塘,她要看看自己的脸。
 
  池塘的水很清,清晨的水面很静,静如明镜,水面上映出一张小麦色的脸、惊恐的眼神、狼狈的衣装,水里的女人正伸出颤抖的手触碰面颊,碰到了,脸是凉的,带着人体的温度。水中倒映出的女人是她,躯壳却不是她,她疯了,要不然就是她的灵魂住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她是从来不相信灵魂的,她宁愿相信她是精神错乱了。
 
  “醒醒吧,拜托让我醒醒吧。”她双眼一闭,跳下池塘。
 
  “该死!”倪荆用力一跺脚,跟着跳下。刚才他一不留神让她挣脱了,急忙随后追来,心中暗想一个女人也能跑这么快,看她对着池塘嘀咕些什么,还没等听清,她居然跳下去了。他只知自己娶了个扫地丫头,却不知这丫头还是个疯子。
 
  池塘的水不深,倪荆三两下就把梅雪君举出水面,像抓小鸡一样用力摇她,大喝:“你疯了吗?”
 
  “少夫人,吃饭了。哎呀,你又在翻什么,这屋子你已经翻了好几遍了。”小荷摇着头放下托盘。
 
  梅雪君从衣柜里钻出来,咬着手指冥想,“奇怪,偌大的屋子连张带字的纸都找不到。小荷,我问你,在哪里可以找到史料书籍?”
 
  小荷瞪大眼看着她,“你又哪里不对了?平白无故找书干什么,你又不识字?”
 
  “什么?”原来这个大凤不识字。
 
  “什么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吃饭了。”她坐到桌前瞄一眼托盘,哀号,“不是吧?又是当归鸡汤?我已经吃掉三只鸡了,再吃下去我就快变成母鸡了。”
 
  小荷吃吃笑,“那还不好?金蛋连连,为倪家开枝散叶。”
 
  “呸,死小荷,想生蛋你去生,我才不给人当生孩子的工具呢!等我想到了办法,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大凤,你干吗老说要离开的话?当少夫人不好吗?你想去哪里?”
 
  “去……唉,你不明白,总之我是一定要走的。”
 
  “我是不明白,我们十岁来到将军府,八年来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普济寺,你现在已经贵为将军夫人,要什么有什么,还想去哪里?”
 
  “我……”她突然感觉空气发生了变化,抬头看到倪荆站在门口。他每天黄昏都来看她,随意问一句她的身体状况,或者什么都不说,看一眼就走。小荷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是不跟男人同房的,那他干吗每天都来?
 
  “二少爷。”小荷唤了一声,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雪君有些不自在,只好拼命扒饭,希望他今天也是看了就走。可惜天不从人愿,他走进来,还坐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把头整个埋进碗里,逐客令表示得够明显了吧?
 
  “菜不好吃吗?怎么只吃米饭?”
 
  她从碗边瞥他一眼,继续埋头吃。
 
  “你吃得太少,娘说要多吃东西身体才恢复得好,这当归鸡汤大补,能帮你下奶。”
 
  “咳!咳咳!”雪君呛到。下奶?他说的是“下奶”?古代男人不是很含蓄的吗?怎么这种字眼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口?
 
  “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倪荆轻轻抚拍她的背,倒了杯茶,递到她嘴边,“喝口水。”
 
  “咚!”雪君连人带椅一起仰倒。不对,大大的不对,据她这几天探听到的消息,倪荆应该是个很难亲近的人,长年在外带兵打仗,对下属严厉,对下人不假辞色。他会温言以对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夫人,一个是皇上。就连在前两任妻子面前,他都没有轻言细语过。当然,关上房门有没有甜言蜜语就不得而知了。
 
  倪荆挑一下眉,伸手扶她,她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叹息一声道:“凤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你不必怕我。”
 
  “我……我我……我哪有怕你?我只是不习惯。哪——咱们把话挑明,我是你娶来生儿子的,现在儿子已经生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后你不用理我,把我当空气就好。”
 
  他脸色暗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爬起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总之你看好你儿子就好了,不要动不动就来骚扰我,我可没义务再给你生一个。”
 
  “他不也是你儿子吗?”
 
  “当,当然。”不是。
 
  他放缓语气,“娘不让你自己带孩子,你心里委屈是不是?”
 
  “开玩笑,我委屈什么?我已经够烦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委屈?不不,我是说委屈会影响美丽。”
 
  他不答言,上上下下打量她。
 
  “喂,你那什么眼神?我知道我现在这副尊容不怎么样,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选的。”
 
  送子丫头,冲喜丫鬟关注事态发展,追究事件故事,博得人们的关注,想她梅雪君好歹也是04级水利专科的系花,现在倒好,皮肤又黑又粗糙,眉太浓嘴太阔,一副农村大傻妞的土样,随便抓个丫头都比她白净秀气,好在身材够标准,可惜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准是以前被虐待过,找机会一定报复回来。
 
  倪荆转开眼,坐到桌前,手抚着额头,叹息道:“我本以为你是心甘情愿嫁我的,毕竟那晚你并没有挣扎。如今看来,你心里不但委屈,还有怨言。”
 
  “没有啊。”就算有怨言也不是对他。
 
  “凤儿。”他突然起身走向她,握住她肩头,“单凭龙半仙一句话就决定你的命运,是有些荒谬,但不管怎样你已是我妻子,还给我生了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决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低看你一眼。”
 
  “你……你说什么啊,我有点听不懂哎。”
 
  他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下,轻轻一笑,“我自己也不是太懂。这么说吧,当初娶你是被母亲所逼,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时我急于出征,根本没想过你的感受,没想到一场仗打胜了,我多了个儿子。看到孩子,我突然明白,为何娘为了倪家的香火会愁白了头发。所谓血浓于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生命是你帮我延续的,一时间我好像有很多感触,却不知从何说起。我很后悔没有珍惜过我前两个妻子,这一次,我想试着去体会夫妻缘、父子情,不想再留下遗憾。”
 
  雪君小心翼翼地问:“你前两个妻子是怎么死的?”
 
  “你没听过传言吗?是被我克死的。”
 
  “切!”她摆手,“我才不信呢,什么命中带煞,克妻克子,都是江湖骗子胡说的啦。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那就别浪费时间,拣重点说。”
 
  “好,你躺下休息,我慢慢说给你听。”
 
  “嗯。”她乖乖躺好,每天都是小荷在床头说故事给她听,今天换倪荆讲也不错。
 
  “我的原配夫人,其实是我的大嫂。”
 
  “大嫂?不是吧?你们叔嫂乱伦?”
 
  “别胡说,什么乱伦,微枝跟大哥还没成亲呢。”
 
  “那是你横刀夺爱?”
 
  “凤儿!”他轻斥。
 
  她急忙捂嘴,“嘿嘿”一笑,“你说、你说,我不插嘴。”
 
  “倪家世代为大周武将,到了我们这一辈,只有兄弟两人,微枝跟大哥青梅竹马,从小立下婚约,没想到就在婚期的半年前,大哥战死沙场,于是爹做主让我娶了微枝。”
 
  “那她愿意吗?”
 
  “她对大哥一往情深,本意是要嫁给大哥的牌位,但两家父母坚决不同意,才选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入门之后,她为大哥守孝三年,直到我行了弱冠之礼后,我们才正式做了夫妻。她心有所属,我对她最多是姐弟情分,两个人根本说不上几句话。一年后,她难产死了,孩子也没活,当时我在冀州剿匪,没来得及看她最后一眼。过了不久,父亲年迈体弱,染上恶疾,不幸在边关病逝。守孝期满之后,我与吏部尚书石大人的三小姐联姻,那时我刚刚继承爵位、受封将军,急于建功立业,时常东征西讨,两个人聚少离多。青韵确是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惜我不懂情趣,辜负了她许多心思。有一次我受命前往洛阳办事,她说要跟我一起去,我不同意,她就偷偷地尾随我去,结果在途中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我们遇到了安迟国的刺客,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她。”他越说声音越低。
 
  “这也不能怪你,你不让她跟,是她自己偷偷跟去的嘛。”
 
  “不!”他沉重地摇头,“是我不够重视她。刺客挟持她逼我放下剑,但我没有放,我太自信,以为我的剑会比敌人的剑快。清韵临死之前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做你的妻子,还不如做你的剑。我抱着她的尸体回来,才在娘口中得知,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他的手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突出。
 
  她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背,“如果你知道她有了身孕,会不会放下剑?”
 
  他想了想,“或许会吧。”
 
  她用力拍一下他的手背,“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古代的人啊,重视香火更甚于重视女人。”
 
  “我们这些古代的人?”
 
  “哦,我是说你们这些古板的大男人。”
 
  “古板,大男人……”他叨念,“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我。”
 
  “说了又怎样?治我的罪?”
 
  他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缩了下,“干吗这么看我?”
 
  他沉吟,“我发觉,你不是真的怕我,更多时候你发抖或是躲避只是因为紧张。”
 
  “你不是叫我不要怕你?”
 
  “我还发觉你很会强词夺理,娘究竟从哪儿把你挖出来的?”
 
  “什么挖出来?我又不是土豆,我不就是府里的一个扫地丫头嘛,老夫人随便一叫我就出来了啊。”
 
  “府里的丫头都像你这么古怪吗?”
 
  “古怪?”雪君心虚,“我哪里古怪?”
 
  他声音变得严肃,“第一,你言语古怪,总是说一些我从没听过的词儿,还喜欢自言自语;第二,你行为古怪,没事喜欢翻东西,要不是你暂时不能见风,我想你可能会把整个将军府都翻个遍;第三,你好像脑子坏了,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例如怎么穿衣、怎么梳头、怎么走路,你记得娘跟小荷,记得我,却把府里其他人都忘了;第四,你身上那几张古怪的纸,我确定不是中原的东西,但也不是梵文,我见过梵文,不是那样写的;第五,你从不过问孩子的事情,当娘的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孩子?第六,你情绪多变、眼神闪烁,可见时时在说谎;第七,你以前胆小怯懦,便是大声说话都不敢,更不敢正眼看人,现在却伶牙俐齿,反应机敏。”
 
  哇!都快凑成十大罪状了,这个倪荆精明得很嘛!不过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一定是小荷出卖她。
 
  “你身上似乎藏着很多谜团,让人难以猜解,也似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差别大到令人无法置信。大凤,你究竟是谁?跟龙半仙有什么关系?到这里来做什么?”
 
  “喂!”她又被逼到床里贴墙壁,“你不会怀疑我是哪一国的刺客奸细吧?”
 
  “刺客你当不了,我确定你不会武功。是不是奸细,要你来告诉我。”
 
  “天啊,你真的怀疑我是奸细?”
 
  “不然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她还不知道找谁要解释呢。总不能告诉他说她是未来世界的奸细,没事跑来这边实习,他会认为她妖言惑众,搞不好会把她吊起来烧死,古代人都是这么对待妖女的。
 
  “怎样?”他的鼻子快贴上她的唇,“想好怎么说没有?”
 
  “没有,我解释不了。”她诚实地回答他。
 
  “那么你是不打算说了?”
 
  “不是不打算说,是不会说,没法说。”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你的说辞。”他笑得云淡风轻,却让她觉得骨子里发冷,“时候也不早了,你休息吧。”他转身往外走。
 
  “喂!”她在后面喊,“你怎么不怀疑我是易容的?”
 
  他没回头,“我检查过,你那张脸皮货真价实。”
 
  “那你不怀疑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我滴血验过亲。”
 
  她咕哝:“嗤!果然狡猾,不过滴血验亲的科学性太差了。”
 
  他脚步顿了下,继续走,科学性是什么东西他不想问了,反正这女人口中的新鲜词多得数不完。
 
  “喂,再问一个问题。”
 
  他停下,依然不回头。
 
  “既然怀疑我,刚才干吗告诉我那么多事?”
 
  “麻痹你。”
 
  “那么都是假的喽?”
 
  “是真的。”
 
  “包括那些柔情蜜意的话?”
 
  半晌,他道:“你是真的,话就是真的。”倪荆说完,走出门。
 
  “嗤——”她撇嘴,“真是个失败的逼供人。”
 
  房门关了,室内恢复了宁静,桌上的当归鸡汤早就凉了,小荷没进来收拾碗筷。雪君靠着墙滑坐,双手抱膝,耳边回荡着倪荆的条条指控。她拿什么给他解释?
 
  她将头埋进臂弯,茫然低叹:“谁来救我,谁来救我……”
 
  窗外,一条人影伫立,久久不去。
 
  “少夫人,你别不理我。”小荷跟在梅雪君身后转,“我也没办法啊,他是少爷,问什么我就得说什么,况且我也是为你好啊。”
 
  雪君瞪她,“出卖我是为我好?”
 
  小荷缩了下,“我……我是怕你有什么不寻常自己又察觉不到,现在少爷肯关心你,让他多知道一点不好吗?”
 
  “哎呀,跟你说不清楚,烦死了!”雪君用衣袖拼命擦胸口。徐大凤是什么破身体?
 
  送子丫头,冲喜丫鬟“近年来国家发展巨大,居民收入提高,很多人工作之余,开始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近日对关注是上升的。那个尴尬的地方一直不停地往外流东西,都是该死的当归鸡汤害的!想到“下奶”两个字,她就郁闷得想尖叫。
 
  “少夫人,别擦了,涨奶是这样的,让孩子吸一吸就好了。”
 
  雪君的目光“嗖”地扫射过来,差点把小荷杀死。奶孩子?居然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去奶孩子?没门!
 
  “唉!”小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可惜老夫人不让你自己带小少爷,嘴上说得好听是怕你劳累,说白了,还不是嫌咱们出身贫贱,怕耽误了她的金孙。”
 
  《怀孕是个技术活儿》全集
 
  书籍作者:红尘烟客
 
  精明强干的媳妇、聪明却吊二郎当的丈夫、野蛮却不乏心计的丈母娘、和善慈祥的丈人、和蔼却多疑的婆婆、寡言少语却严厉的公公,以及N个够妖精够猛兽的男女同学,围绕着怀孕这一家家不可避免的家庭事务,共同上演一出现代人间喜剧。
 
  说在前头的丑话:
 
  1、虽然看起来专业,但千万不要把本文作为孕前必读;
 
  2、虽然貌似有道理,但千万不要把本文作为处理夫妻关系、婆媳关系、丈母娘和女婿关系,以及亲家之间关系的秘笈;
 
  3、本文属轻喜剧、轻小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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